一方水土養一方人,更滋養一方濃重的地方語言。這“地方語言”指的就是土話。離開五指山二十年了,但始終沒有遠離五指山土話,因為我們一直都在講五指山土話。一年前,曾經五指山的州中學子建立起“曾經山城長相憶”的QQ州中校友群。大家在群聊天室里幾乎見了面就講五指山土話,異常親切?,F謹記錄些許片段,以展示五指山土話鮮活的生命力。
同學紅妹子說,小時候小男生明明喜歡小女生,不好意思說就罵人家“計咋婆”。
小萱同學說,“計咋婆”,哎呀媽,好久沒聽這詞了,有點意思,想起童年許多事。
校友唐玲說,我小時候理解的“計咋婆”是罵人的話,現在理解的是夸贊。
“計咋”,是五指山孩子說的最多的土話俚語。
一說到計咋,我會想到比我大一屆的校友唐玲。
唐玲到底多“計咋”,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了。
“計咋婆”、“計咋公”、“妖嘚公”、“損拜嘚”(羞死了)是唐玲在群網首創。我當時寫了個日記《計咋婆、計咋公》,記錄了唐玲五指山土話的誕生。
五指山土話多,但是翻譯成上述這種文字表達方式的,唯唐玲獨尊??梢赃@么說,五指山土話有多少,唐玲的土話就有多少。哈哈,這些土話基本都是筆者在場時唐玲拋出來的,其中,“損拜得”(羞死了)就是玲玲針對筆者的。玲玲一出來說話,一定土語連珠。
同學群里,唐玲算得上真正的地道的五指山妹子。她第一個將五指山市政府所在地“通什”說成“通達”。事實可以證明,“通什”是普通話音譯,“通達”才是帶有黎語原味的海南話發音。關于唐玲的“通什=通達”,我寫進《通什的魅力》一文,作為該文“續一”,不久前已經成為“天涯社區-五指山版”的加紅精華帖。
唐玲的五指山土話多了,一次又一次在群里激起千層啊。我以為神馬米國中情局、英國軍情六處、蘇修克格勃的007神馬的,跑到通什來,與唐玲對不上土話暗號,那么其結局只有一個:死定了。
唐玲的五指山土話,對于研究五指山的民俗民風有著極其重要的文化價值和歷史價值。
如果說加入群里都有那些好玩的,那么我說五指山土話最好玩,和曾經五指山的妹子用五指山土話交流就好玩,以至于我覺得,最開心的莫過于跟五指山妹子學到了最“計咋”的最土的文化。
我必須叫唐玲師姐。
稱唐玲師姐那不是亂來的。我從她那里學到了最“普通話”的,也學到了最“五指山土話”的東西,當然,還學到了最先進的東西。我加入同學QQ群時,如何玩弄QQ,說出來那是笑話,就只懂得生疏的拼音打字和通過郵箱發文字信件,就只懂得“私下聊”必須先加好友見了人名才行,哈哈,就這三板斧三腳貓功夫,那么,現在我可以自鳴得意地說咱玩Q的手藝鳥槍換炮了。而這所有的進步都是在QQ群網上經唐玲“手把手”地教出來滴。
唐玲是高校教師,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。唐玲不僅教數學,還是廣州某合唱團著名歌手,其舞臺遍及五指山(校慶50年晚會壓臺歌手)、廣州、香港、美國等等。
唐玲是同學群中最為活躍的女攝手。哈哈,這時唐玲顯示出來的“計咋”,就是她的攝影作品相當俏皮風趣。于是,這時,計咋=俏皮風趣。
至今我沒見過唐玲,唐玲也從未向我透露一個字的個人資料。
但是在同學群里,我最熟悉的女生非唐玲莫屬。甚至敢說,無論遠近,無論白天黑夜,無論人山人海,無論正面側面背面,只要她在我的視野里一閃,我敢說都會一下子認出她來。其原因就是她很“計咋”——很調皮很風趣。